“死而复生,最令人痛苦。——佩达·巴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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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佩达从逐渐冰冷的知觉中重新感知生命的热度,当他从逐渐消散的意识中恢复清醒,当他从死亡的边缘重新有了生机与活力,他知道,某些人将会因此付出代价。
佩达看着身边的数名月之领主,剑皇和剑圣,意识到能在圣骑士军团的重重包围之中活下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我已经死了。”佩达淡淡道,“你们也消失在了风语者之森深处。”
“至少在教团看来是如此。”阿方索擦了擦手上染血的锋刃,他们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但好歹都活下来了。
“所以,在能抗衡强大的教团之前。”佩达流了不少血,身子骨很虚弱,“我们不能让人知道我们还活着。另外,阿方索,你可以教我去成为像你一样强大的武者吗?”
阿方索点点头,那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打量着佩达,“你身体过于虚弱,未来能否痊愈尚不知道,可能不会有太高建树。”
“总要试试,不是吗?”佩达看着阿方索,坦然地笑道,“我相信,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阿方索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笑了一声:他想起了佩达的父亲,“你有一个好儿子。”
几百名圣骑士在风语者之森里面大肆搜查,严重惊扰到了森林中的魔兽,也因而干扰到了克拉尔镇和瓦塔尔镇大部分冒险者的正常捕猎生活。
当几十封检举信被达内尔父亲派来的助理理查德整整齐齐地摆在达内尔眼前时,他知道不能这么继续搜查下去了。
猎人以及不少的冒险者要通过猎杀魔兽来获取金钱维持生活,而低级的魔兽受到惊扰后转徙四散,使得两个小镇的猎人近日收入大减。本来每天的闲钱还能去红灯区转一转,现在躺在床上都嫌床板硌身子。因而不少人去找信使递送检举信,希望能终止这些搜查行动。
通过这些日子的搜查,达内尔可以很肯定那些流亡者早已远离风语者之森外围。他们要么逃往森林深处,在实力强大的魔兽的领地上苟活;要么潜入黑暗山脉,去和暗魔法师称兄道弟;要么偷偷混进北部王国,并已远离搜查范围。
“你父亲让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必过于认真,你这么认真反而招致民怨。”理查德笑道,“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元老和圣徒顶着。而当你有资格成为元老或者圣徒时,才有能力去认真地做成某些事情,而不受旁人阻碍。”
达内尔点点头,理查德方才继续道:“你父亲还让我告诉你: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真的不如自己想的那么有价值,至少在那些大人物眼里。”
“你父亲这一次帮你挡下了这么多检举,他不会再帮你了。”理查德抿了口圣水,咳了咳,“你如果有金钱或是其他物质上的需求,他会帮你解决,无论什么时候。哪怕你只想当个混混,在荣华富贵中混完这短暂的一生,他会护你一生。但如果你想出人头地,那我的到来就是他最后一次帮你的决定:他希望我以后能辅佐你走的更远。但要是你再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他已经考虑再生一个了。”
理查德怕达内尔想不明白,继续分析道:“圣·安杰洛·瑞斯曼,圣骑士军团长,看似位高权重,但其实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这次他抢在教皇看到这些检举信之前,从巡察教士手中将之劫下。这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像那些异端一样,被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
“你父亲很爱你,但要看你值不值得你父亲爱你。”理查德说完话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向后靠在椅背上,平静地看着达内尔的反应。
“我知道了。”达内尔面无表情地将桌上的检举信一封一封放入火盆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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